赫拉利认为,在经过认知革命后,智人语言突变出了一种独特的功能,那就是:“讨论虚构的事物”。
人工智能之父图灵提出了一种用于判定及其是否具有智能的试验方法,即图灵试验:即一个人在不接触对方的情况下,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和对方进行一系列的问答,如果在相当长时间内,他无法根据这些问题判断对方是人还是计算机,那么,就可以认为这个计算机具有同人相当的智力,即这台计算机是能思维的。
人类社会的生产力与个人生产力的效率是从计算机诞生之后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大幅度的提升,马克思提过需要是生产力发展的动力。生存是人类至诞生以来最大的需求,这个需求即便是到今天依然是不变的话题。在此基础之上,才是人类对自身生存的环境的想象与演绎,经济水平决定上层建筑也源自于此。技术要素一直是人类改造世界重要的工具,技术的发展速度也取决于人类对“需要”的渴望度。但是每一次的技术革命,是以认知革命为前提的。没有启蒙运动,工业革命能否实现巨大的社会效率还需要另说。“触及思维方式比触及灵魂还难”,但也从另一个方面,现实中的技术要素与人内在的精神世界是相互影响的,人类社会渴望通过技术改革实现物质上的无虞,但技术要素的改革可能又会将人变成技术要素上的冷冰冰的机器、数据,作为群体动物,人类社会越来越割裂,个体的孤独成为越来越显著的时代特征,也成为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情绪。
1913年,福特开发出世界上第一条生产线,之后人就成为流水线上螺丝钉。之前,一名叫泰罗的管理学家与经济学家出版了一本书:《科学管理》,由此获得了“科学管理之父”的称誉。由此而来的,管理学成为一门大学问,经久不衰。而将流水线模式发挥极致的则是富士康的模式,但随着人类社会整体的物质水平与生活水平的提高,成为机器人显然不符合人性。生产力的提高,意味着个体的自由时间的提高,个体能接触到知识面超越任何之前的时代。
计算机的发明更像是工业时代对效率需求的产物,但我们的时代中的任何变数往往一开始都不是热点,而是慢慢渗入到我们的周遭,最终完成包围。同人类社会一样,无论多么强大的个体都难以支撑一个族群的持续发展,只有群体协作能力的大小才能决定族群的未来。所以,计算机的诞生只是提升了人类社会的生产力,但如果计算机完成了联网那么就是另外一个场景。
1925年,AT&T收购了西方电子公司的研究部门,成立一个叫做“贝尔电话实验室公司”的独立实体,这个后来成为世界科技界永远无法忽略的名字,就像是人类世界在提升科技水平的过程中意外获得了外挂,直接影响了很多的科技发展的很多进程,包括目前我们熟悉的Apple,微软,IBM、甲骨文等巨头。曾诞生过无数个发明,更为关键的是培养了无数个技术天才,包括C语言之父,Unix和C语言的发明人丹尼斯·里奇,了解技术的人大概率知道这些发现意味着什么。
2007年,在诺基亚如日中天的时候,苹果发布第一款智能手机,严格意义上说:苹果并非是智能手机的开创者,但依托苹果强大的工业设计能力,iPhone及iOS颠覆了智能手机给与人们最直观的感受,结合AppStore模式,由此直接加速了移动互联网的发展速度与普及,智能设备与海量的应用,成为新时代的开启者。由此,手机成为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物品之一,甚至已经逐步取代钱包与身份证等。
2011年,中国诞生一款应用:微信。今天,我们的生活已经无法离开微信,微信及所搭建的生态已经成为中国移动互联网的基础设施,回想2012年,张小龙在朋友圈发的一个观点:二维码是移动互联网的入口,一语成箴,今天我们的城市遍处可见已经不再是精美的海报,而是简单无法用美来评价的各种二维码图片。
从生产工具被制造出来,到印刷术,工业革命,自动化,互联网时代,人类在解决“需要”的路上,一路拓展着人类社会对自身环境与未来的想象。每一次的变革,最终都需要回归自身去思考技术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
从低头族,到越来越智能的小助手,人类的时间正在被慢慢解放。科技基于想象,《人类简史》一书中:“虚构”让人类可以一起想象,编织出种种共同的虚构故事。共同的故事赋予人类前所未有的能力去集结大批人力、灵活合作,成为这个星球最强大的生物。而未来可预见的人工智能,会加速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
但我们依然需要在描绘巨大的社会图景时,不要忽略个体的生存条件。奔跑的社会,是否应该抛弃无法使用二维码的老人?或者是只习惯使用现金的人群?科技不应该强迫去改造我们的习惯,而是保持共存。
然而,科技及要素对社会的影响,已经越来越成为社会难以回避的社会问题,而在科技时代的社会共识依然尚未形成,冲突,融合,更像是一个个体与社会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