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创新竞赛的关键变数,在于人工智能、区块链与云计算领域的竞争,以及在新金融数字货币突破。美国基建严重滞后是因为工程师人数大幅落后,但又排斥华裔科技精英,反而有利中国。
图为中国蛟龙号
中美的竞争博弈,是二十一世纪国际关系的焦点,也是空前的大国关系,在紧密的互动中进入高度竞争、乃至战争的边缘。这两个大国在“修昔底德陷阱”的阴影下,极力避免陷入一场相互毁灭的核战中,只有落实竞合,既斗争又合作,才符合两国的最大的国家利益。
但这样的关系前景,取决于各自的创新能力,是否可以建立一个培养最佳人才的机制,而不是排斥人才和被反智氛围所左右。许多证据显示,中国在创新方面动力强劲,资本与人才往往可以做出最佳配对,打造一些过去被视为不可能发生的大事。而美国尽管在关税上对中国货品设限,其实都被转嫁到美国消费者身上,美国对华逆差还在快速增加。
但真正改变中美未来的是ABC,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区块链(Blockchain)、云计算(Cloud Computing)。中国在三个领域都突飞猛进,与美国并驾齐驱。中国的优势在于市场巨大,可以尝试创新,在不断的“试误过程”中,爆出智慧火花。最近中国在金融创新方面,推动数字人民币的发展,并且越过网络,可经由手机芯片直接连接,发挥更有效率的力量,就是典型例子。
拜登上台后,强调要加强基建,要迎头赶上中国。但美国在这方面的发展面对的障碍不是资金问题,而是人才不足,缺乏足够的工程师来参与。因为美国的大学每年训练出来的工程师最多是以万计,而中国每年理工科毕业生就起码是百万计,因而在工程人才方面,兵员充沛。目前中国每年毕业的大学生超八百万人,而念理工科的超过一半,精挑细选,人才辈出,兴建大型工程都有很多创新,如北京的大兴国际机场,既善用“建筑天后”哈迪的巧妙设计,也有本国工程师落实上的巧思。港珠澳大桥的建筑难度极高,桥梁与隧道结合,但都在中国新一代科技人才的创新中解决。
其实美国的科学人才自二战前后都是网罗全球精英,参与原子弹的科学家都来自德国、意大利等国。过去半个世纪,美国吸纳很多中国留学生的俊彦之士。但特朗普政府后期掀起反华风潮,以满足民粹政治需要,对华裔科学家都有很多或明或暗加以排斥。过去两三年间,很多美国华人科学家选择回归中国,因为美国联邦调查局都细密调查华裔科技精英,怀疑他们的政治忠诚度。在政治的阴霾中,他们最后要面对“胡不归”的选项。
美国创新的优势其实在于开放,但缺乏宏观调控。以当前的太空探索,还要靠特斯拉电动车老板马斯克的SpaceX计划,而无法重新恢复当年依仗美国太空总署(NASA)的传统,导致在人才的招募与花钱的预算上,捉襟见肘,私人机构的科研往往具有自己的利益考虑,别有怀抱,而没有全国一盘棋的战略大局观。
中国的长处就是举国体制,可以更有整体观,不会只是小鼻子小眼睛。中美创新的竞争,也是两个体制的竞争。美国一些传统优势在消退,中国则在后发的冲刺中,争取弯道超车,在基建等领域上实现超前,让美国徒呼负负。
同时,中国在某些领域积极推动“换道超车”,选择越过传统的跑道,另外创建新的路径。中国在电子人民币方面就是要绕往新的跑道,不再在原有的跑道上与美元缠斗,而是另辟蹊径,希望可以更早抵达新金融的梦想驿站,才可以实际上瓦解美元的霸权。
中国在科研经费上占GDP的比例正在加速上升,而美国却快速下降。这都因为特朗普政府对科研不重视所种下的恶果,拜登上台后,也无法立刻扭转局面。目前在创新科技领域发表的论文,中国也早已成为世界第一,超过美国。中国申请全球专利数目上,也超越美国。因而从科研的观点来看,中国正是在一种迅猛上升的阶段,而美国却是在一个下跌的态势。两者比较,都落差强烈。
但更重要的是人心。中国新一代都很有强烈的创新冲动,要改变社会,也改变国家的命运。但美国却大都安于现状,科研的优秀人才很多都是外国留学生的背景。他们没有那种强烈的为国效劳的决心与努力,也因此与中国形成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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